有個傢伙從東德給派到西伯利亞工作,他知道自己的郵件都會被人監看,因此他告訴朋友:「我們定一個暗號,假如我的信件用藍墨水寫,裡面說的都是真話;如果我用紅墨水,說的都是假話。」一個月後他的朋友收到他第一封信:「這兒一切都美好,商店裡塞滿了好吃的食品,戲院播放著來自西方的好電影,住宅又大又豪華。唯一買不到的東西就是紅墨水。」
Slavoj Zizek at Occupy Wall Street
當1902年偉納.松巴特提出資本主義一詞,必定不曉得他同時揭示了一個未來文化狀態,其概念甚至擴充到了其他學科,資本主義意識型態的過度擴充使當下大眾愈來愈難以察覺自身的處境:語言概念影響影響了大眾對世界自身狀況的感知與理解,之所以覺得資本主義很自由,正因為缺乏能夠準確表達不自由的語言。
以布希亞提出的擬像概念而言,迪士尼樂園作為一種擬像,不僅僅是因為迪士尼的低複製性,更在於他劃出了一個虛擬區域,讓人相信兒童化僅存於人工樂園之中,因而掩飾了成人世界正在貶值的事實;監獄讓人相信除此之外即為自由,掩飾了社會亦是監獄的事實。
在過度真實的時代,消費作為符號物體的賦予權與選擇權,同時標誌了更高一層的檢視關係,當所指不再只是中性物體,符號價值便因而誕生。KBB FACTORY作為一項藝術計畫的代稱與消費符號,同時也是藝術家提問與實驗應證的載體:
KBB FACTORY以消費作為計畫實行的動力來源,從開始的<如何消費一頭羊?>以一元的代價將大眾消費一隻羊所產生的廢棄物再度回到消費體系之中,整體構成了:羊(屠宰場)-羊肉、羊皮、羊內臟,市場接收的同時產出了羊肉爐與廢棄羊骨,KBB FACTORY介入再製,使廢棄羊骨再度回到市場的循環圖。
而後藝術家推出的物件不斷以九的倍數增長,測試市場接受程度外,亦將計畫的主導權部分交與市場,成為一種實驗與觀看身分的雙重組合。
第二個計畫<當錢只剩下重量>則模擬了一場消費文明的浩劫:當信用關係瓦解、貨幣喪失原有功能,消費者被迫將目前通行貨幣視為金屬產品的一種,並以重量作為交易標準,亦即將消費文明的未來假設回溯到遠古時期,並帶入了世紀末的荒謬想像,作為對資本主義的質疑。但若要用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狀況來描述卻是不盡完整的,畢竟在這個規則之中參與者可以扣除價值性的所有考量(包含了保存與美感),單純以重量作為評判標準,基本上這是一個類似詭論的交易遊戲。
在KBB FACTORY的總計畫中,消費與創造的關係是親密的,從規則建立:
藝術家先推出第一項商品,售價一元,限量100隻,直到產品售完,
藝術家才能以販售所得進行第二項商品製作。
第二項作品售價為前一項的九倍,直至無人參與(購買),計畫中止。
可以聯想到杜象在小便斗推出前發下的豪語:「不論我推出什麼(作品),市場都會毫不保留的吞吃殆盡。」而在計畫與計劃之間的關聯:<如何消費一頭羊?>討論了消費的介入與循環、<當錢只剩下重量>在現行消費體系之下建立了另一個消費機制,則對效益提出了懷疑,以第一個計劃而言,原本預期的是能在返回市場的過程中還原為一隻羊,這個假設顯然是無法成立的,而第二個計畫作為一場虛擬遊戲,雖然是對現實狀況的一種回應,但其實是難以介入的,兩者實行上的無效,同時對現實提出了質疑。
布希亞晚年曾說:「超真實已死。所以,超真實萬歲!」
這裡沒有紅墨水, 或是我們處已經處在巨大的紅墨水瓶裡?
以布希亞提出的擬像概念而言,迪士尼樂園作為一種擬像,不僅僅是因為迪士尼的低複製性,更在於他劃出了一個虛擬區域,讓人相信兒童化僅存於人工樂園之中,因而掩飾了成人世界正在貶值的事實;監獄讓人相信除此之外即為自由,掩飾了社會亦是監獄的事實。
在過度真實的時代,消費作為符號物體的賦予權與選擇權,同時標誌了更高一層的檢視關係,當所指不再只是中性物體,符號價值便因而誕生。KBB FACTORY作為一項藝術計畫的代稱與消費符號,同時也是藝術家提問與實驗應證的載體:
KBB FACTORY以消費作為計畫實行的動力來源,從開始的<如何消費一頭羊?>以一元的代價將大眾消費一隻羊所產生的廢棄物再度回到消費體系之中,整體構成了:羊(屠宰場)-羊肉、羊皮、羊內臟,市場接收的同時產出了羊肉爐與廢棄羊骨,KBB FACTORY介入再製,使廢棄羊骨再度回到市場的循環圖。
而後藝術家推出的物件不斷以九的倍數增長,測試市場接受程度外,亦將計畫的主導權部分交與市場,成為一種實驗與觀看身分的雙重組合。
第二個計畫<當錢只剩下重量>則模擬了一場消費文明的浩劫:當信用關係瓦解、貨幣喪失原有功能,消費者被迫將目前通行貨幣視為金屬產品的一種,並以重量作為交易標準,亦即將消費文明的未來假設回溯到遠古時期,並帶入了世紀末的荒謬想像,作為對資本主義的質疑。但若要用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易狀況來描述卻是不盡完整的,畢竟在這個規則之中參與者可以扣除價值性的所有考量(包含了保存與美感),單純以重量作為評判標準,基本上這是一個類似詭論的交易遊戲。
在KBB FACTORY的總計畫中,消費與創造的關係是親密的,從規則建立:
藝術家先推出第一項商品,售價一元,限量100隻,直到產品售完,
藝術家才能以販售所得進行第二項商品製作。
第二項作品售價為前一項的九倍,直至無人參與(購買),計畫中止。
可以聯想到杜象在小便斗推出前發下的豪語:「不論我推出什麼(作品),市場都會毫不保留的吞吃殆盡。」而在計畫與計劃之間的關聯:<如何消費一頭羊?>討論了消費的介入與循環、<當錢只剩下重量>在現行消費體系之下建立了另一個消費機制,則對效益提出了懷疑,以第一個計劃而言,原本預期的是能在返回市場的過程中還原為一隻羊,這個假設顯然是無法成立的,而第二個計畫作為一場虛擬遊戲,雖然是對現實狀況的一種回應,但其實是難以介入的,兩者實行上的無效,同時對現實提出了質疑。
布希亞晚年曾說:「超真實已死。所以,超真實萬歲!」
這裡沒有紅墨水, 或是我們處已經處在巨大的紅墨水瓶裡?
Draft of the series projects, 2012
註:這篇文章寫於2012年寒假,兩個計畫執行完畢時,我稍微整理了兩個計畫中的關聯性,作為之後計畫的參考。